敲窗:借东、借西、借妻
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,张水利家的生活原本和和美美。但自从他遭遇了那场意外,家里就变了样。他高位截瘫,后半生都得在轮椅上度过。妻子陈乔米为了撑起这个家,忙得团团转,也少了许多笑容。而最近,每当夜深人静,窗外总会响起神秘的敲窗声。
“咚咚咚”,这声音像是某种暗号,每次一响,陈乔米就会匆匆起身,披上衣服出门。张水利躺在炕上,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不是没问过,可每次妻子都含糊其辞,说是邻居借东西、聊家常。但张水利心里清楚,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。这敲窗声,就像一根刺,扎进了他的心里,让他夜不能寐。
那天晚上,张水利装作睡熟了,耳边却竖得直直的,等着那熟悉的敲窗声。果不其然,“咚咚咚”,那声音又准时响起。他眯起眼睛,看到陈乔米迅速地翻身下炕,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,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。
张水利心里像堵了块石头,憋得慌。他挣扎着想要起身,去看看窗外到底是什么情况,但无奈身体不争气,动弹不得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乔米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,别提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陈乔米回来了。她轻手轻脚地进门,像是怕吵醒张水利似的。但张水利哪里睡得着?他装作刚醒来的样子,迷迷糊糊地问:“刚才啥声儿啊?你干啥去了?”
陈乔米一愣,显然没想到张水利会醒来。她支支吾吾地说:“没啥,就是邻居水根借点东西。”说着,她转身去收拾东西,故意避开张水利的视线。
张水利看在眼里,心里更明白了七八分。他暗自叹了口气,心想:“这日子,咋就过成这样了呢?”
接下来的几天,张水利暗暗观察着陈乔米的一举一动。他发现,每当敲窗声响起,陈乔米就会变得特别紧张,而且每次回来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。张水利心里那个气啊,真是不打一处来。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?自己现在这个样子,连门都出不去,还能咋样呢?
就这样,日子一天天过去,张水利的心也一天天沉了下去。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,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,却无能为力。他有时甚至想:“要不就这样吧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。”但每次一想到这个念头,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
终于有一天晚上,张水利再也忍不住了。当敲窗声再次响起时,他猛地坐起身来,大声喊道:“够了!你们到底在干什么!”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,吓得陈乔米一哆嗦。她转身看着张水利,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。而张水利则瞪了她一眼,冷冷地说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说完,他别过头去,不再看陈乔米一眼。
那天晚上,月光皎洁如银,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。张水利家的气氛却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他坐在炕上,双眼紧紧盯着门口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而陈乔米则站在一旁,低头不语,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。
突然,窗外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敲窗声,“咚咚咚”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张水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,他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。
“你去吧,去看看是谁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但语气中的冷漠和失望却难以掩饰。
陈乔米抬头看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转身走向了门口。
就在她即将打开门的时候,张水利突然大声喊道:“站住!不用再装了,我知道是谁!”
陈乔米的身体猛地一僵,她缓缓转过身来,看着张水利,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安。
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”她结结巴巴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张水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冷冷地看着她,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。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,被妻子和另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“水根呢?叫他出来!我要亲眼看看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!”张水利愤怒地吼道,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,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。
陈乔米被他的样子吓坏了,她连连后退,直到背靠在了门上。她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水…水根他没来,真的没来…”
但张水利已经听不进她的解释了。他挣扎着从炕上站起来,一步一步走向陈乔米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决绝,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发泄出来。
“你们这对狗男女!我饶不了你们!”他怒吼着,挥起拳头就要向陈乔米打去。但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哥!别动手!我在这儿呢!”
随着声音落下,门被猛地推开,张水根站在门口,一脸惶恐地看着屋内的两人。他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,一场家庭风波即将上演…
张水利愣住了,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凉。他缓缓地放下拳头,无力地靠在墙上,叹息道:“水根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
张水根羞愧地低下头,不敢直视张水利的眼睛。他嗫嚅着说:“哥,对不起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以后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。”
陈乔米也趁机走到张水利身边,拉着他的手,带着哭腔说:“当家的,你原谅我这一次吧。我也是一时糊涂,以后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张水利看着妻子满是泪痕的脸,心中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。他长叹一声,一把将妻子拥入怀中,眼眶微微湿润:“罢了,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只要你们真心悔过,以后好好过日子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”